「意識流」與「內心獨白」成為這部電影探討主軸的方式。關於這兩項概念是源自十九世紀的William James實驗心理學家哲學性思想論文裡所提出的,而在二十世紀初才引入文學界。這類像是弗洛伊德或是自己在大學時期修過《迪卡兒回憶錄》的心理哲學課程,也不是我能想深入探究的。(光是回想當初老師給的厚厚的迪卡兒講義就令人呆滯)。
能串穿的議題不如放在「摯愛的遺忘」來的讓人接受多一些。
「Hiroshima,這就是你的名字,而你的名字叫Nevers。法國的Nevers」。二次大戰經過原子彈轟炸滿目瘡痍的廣島城市,電影開場的十五分場不斷反覆影射了戰後日本慘況的記錄畫面,遭受原子彈襲擊的人民,頗令人不堪入目。而交歡中的男女不斷在回憶與現實中翻騰、呼喊、對應。
人們相愛時最怕的就是被遺忘,又同時很矛盾地需要記起什麼。留在內韋爾女子心裡曾經刻骨銘心的愛情記憶因邂逅了日本建築師男子再度被喚醒。卻也模糊了自己同時對這兩份情的真實性,糾結纏綿地不清楚自己真正愛的是誰,內韋爾女子這份困惑一直盤纏著她,內心是Nevers,眼前的場景卻又是Hiroshima。連在最後的抉擇是否離去Hiroshima回到農村Nevers都還躊躇不定。
摯愛的永恆離去,相較活在不同的空間更有深邃的哀傷痛楚。看了這部電影著實一直令我想起那一本《我的愛情是一卷自製混音帶》,樂評人Rob Sheffield瞬間失去Renee成為鰥夫的那一刻,那是一種湧上心頭會扭曲臉部的痛苦張力,全然吞噬身邊的一切,令你爬不起來。
Alain Resnais導演迄今拍攝了48部電影作品(現年86歲)。這齣《廣島之戀》於1959年拍攝,被評為French New Wave時期重要作品。一覽他的著作,赫然發現也有Van Goah,令人好奇。